[论汕尾] “乞食佬”不再“乞食”,而是乞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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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食佬”,即“乞丐”。“乞”就是乞求、乞讨之意;“食”即吃、食物的意思;“佬”就不用多解释了,我们海丰、汕尾的土著方言学老话的“佬”字意义是很广泛的,在这里大致是一类人、一个群体的统称。“乞食佬”的意思就是乞讨食物的一类人,那就是乞丐。


“乞食佬”,在以前的“乞食佬”真的是“乞食”的,即讨饭吃。当然了,他们也讨钱。他们肚子饿的时候会向人们乞讨食物充饥;肚子不饿的时候会向人们乞讨金钱。我见过很多次乞讨食物的乞食佬,有一天我们正在高高兴兴地吃晚饭,有一个老人拄着拐杖出现在我们家大门外,嘴里说着“给口饭吃”的话,伸出一只手,手里拿着一个碗。我们见状赶紧给他盛饭、倒汤、夹菜。装了一大碗晚饭给他,然后他说了几声谢谢就一边吃一边离开了。看着他狼吞虎咽地吃着讨来的饭,我们确信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乞食佬。


记得我小时候有一个冬天的早晨,我去买猪肉。肉贩子切好肉给我的时候,突然有一个老人走了过来,看打扮就是一个乞食佬。他没讨钱,只是对着肉贩说:“你们的猪皮应该不要了吧?不要的话,送给我可以吗?”原来他是来讨肉的。肉贩问他:“猪皮你要来干嘛?”乞食佬说:“我要吃,我已经两天没吃过饭了。”如果我没理解错他的话,他应该说的是生吃猪皮。这还怎么吃?肉贩指着放在砧板一角的那块大概两支成年人手掌长的猪皮说:“你拿去吧。”乞食佬连道几声谢谢就拿起猪皮啃食起来了。看他的吃相确实是饿得慌了,这就是真正的乞食佬!让人看了心里一阵阵酸痛!于是大家实在不忍心看一个乞食佬啃食猪皮,都掏钱或给乞食佬或买东西给他吃。


以前的乞食佬与现在的乞食佬的区别是很具体的。比如现在的乞食佬不讨饭了,他们只讨钱;现在的乞食佬乞讨方式风姿多彩了,花样百出。有唱歌的、有跪地的、有杂耍的、有利用残疾现实的、有装残疾模样的、有装苦难的、有放佛祖观音像的;现在的乞食佬有单独的,也有成双的,还有组团的。总之,以前的乞食佬比较单纯、真实而现在的乞食佬比较有套路、虚假。现在社会那么发达,国家那么强盛,是真的还有那么多人生活窘迫还是一部分人纯粹就是装可怜的?社会救助、福利一点也不会差,哪来那么多真乞丐?只怕是好逸恶劳、好吃懒做的本性在作祟吧?时常看到四肢健全之人也充当乞丐,那就太令人作呕了!在现代社会,有手有脚的人做什么不可以混得一日温饱呢?非得用脸皮、良心、人格去博施舍?还要点廉耻吗?还有点道德吗?空披一身智慧生物的皮囊!


乞食佬与时俱进,不断演化乞讨方式,从讨饭到专业地盯着人们口袋里的金钱的专业讨钱是乞食佬这个古老现象的显著进化。乞食佬从散到聚,有的还有了组织,这是俱乐部化?还是随着时代发展的职业化?乞食佬千变万化而人们的怜悯之心依旧不变,寄于人体上的思维与认知能力赶不上乞食佬的层出不穷的套路变化,于是很多人总是面对眼前的乞食佬做着劫自己的贫济乞食佬的富,堪称社会现实的经典讽刺!人们或许不敢相信那些或躺或跪或趴在眼前,或唱歌或放音乐的乞食佬要比我们勤奋工作的人更有钱,他们一天能乞讨得到的钱可能比我们一个月的工资还高。人家回到老家住别墅、乞讨足以供子女上大学、助子女创业,成就子女富二代的美名,而给乞食佬钱的人却住着租来的房子,赚着鸡丁点儿的工资,每天干活把自己干得像一头牛、一只落汤鸡一样!自以为心善地扔下零散钱,捞得一声“谢谢”再加一句“好人一生平安”,心里是舒服了,但腰包不舒服、自己的亲人的现实生活不舒服。

以前的乞食佬给他们什么吃的,他们就吃什么,不会挑剔,肚子饿也轮不到他们挑剔。这时候的他们一定能体会到人间食物在人饥饿的时候吃起来是最香的道理;如今的乞食佬给他们好吃的,他们不屑一顾,即使是琼浆玉液、龙肝凤髓,他们也不稀罕!他们只要世人的钱,而且给钱少了还会被唠叨几句,给多了没有感恩。时代变了,乞食佬身上不发出恶臭了,取而代之的是浓烈的铜臭味!难道不是吗?乞讨的过程也可以上网直播,一边唱歌讨钱一边网络平台做直播。这些是玩艺术?不!这些是赚钱门路。


现在的“乞食佬”不再“乞食”,所以不能再叫他们做“乞食佬”了,现在的乞食佬都只乞钱,应该尊称这类人为“乞钱佬”了。我说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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